【末日钢铁系列故事】空中旅行者·波特兰的故事——风暴眼与天堂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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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4 Q0 q$ T: _# B/ E) V- P早晨起床之后，我再一次确定了航线。今天是幸运的一天，天空很晴朗，昨天因为一些原因我偏离了一些航线——一个不知名的风暴朝我前进，弄得我不得不绕开这场不在计划之内的遭遇。也正是因此我才偏离了预定的目标，不过因祸得福，今天早晨起来之后，我发现我离预定的位置越来越近了——卡特莱纳大漩涡——毁灭了无数人生命的巨大风暴、永恒愤怒的飓风……我要找的，就是这个庞大又恐怖的怪物……
! u& G) D' o8 A+ ~, l! P: U) C  我转过头，摸了摸我的伙伴“博士”，然后朝着锅炉房走去……

, k& P8 ~3 m- z% y8 B7 e0 C- T" @9 y  我寻找卡特莱纳大漩涡已经有一年了，一年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，不管愉快或者不愉快，这些事也都过去了。“一个老男人怀揣梦想，并发誓将自己葬送在梦想中。”这是我一年中得到的最多的评价，不管说这话的人是不是出于好意，我都欣然接受了——本来就是如此，我寻找卡特莱纳大漩涡岂不是因为自己的梦想么？再说回来，我的这种生活方式——每天漫游在3000尺的高空中岂不也是因为梦想么？
  只是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我，除了“博士”，我的好伙伴，只有它肯陪着我。有一首歌谣怎么说的来着？“我遇见过无数爱我的女人，其中的一大半我希望能将她们牢牢地记在心中。可是每当我再遇见她们时，却发现她们总有新的男人爱着她们。我碰上过无数出生入死的好哥们，我真的希望他们能永远和我一起喝酒吹牛，可是每次当我想起他们的时候，却发现他们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。唯有你，我的伙伴，我无声而又忠诚的好伙计，肯一直陪着我，肯用一生陪伴我不背叛也不离去。”
8 i6 c2 V9 e1 u7 W5 T& @: h) E  写这首歌谣的大概是一个和我一样的老男人，因为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终日只有一个“无声的”（或者说“不会说话的”）伙伴陪着，漫步在空中，无拘无束也无依无靠。除了飞艇、测量装置还有燃料和刚刚够用的钱，剩下的就只剩下宠物了。
2 w  Z- r. e% g7 n6 t  我看了看剩下的燃料，已经不多了，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目的地。不过幸好还有一点东西。我回过头看了看桌子上那瓶绿莹莹的液体。“剩下的就靠你了。”我心说，然后将这一个小瓶子扔到了锅炉中。炉子里的火焰“腾”地一下子翻了起来，火苗都变成了绿色。“真不错。”我拍了拍手，然后接着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扔进了锅炉里——我的吉他、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几个木头雕像、还有一盒不知道什么做的装饰品……总之，除了必须要用的，剩下的能烧的全烧了。
1 }5 P/ Y1 U1 ]( t  “这样就能撑到地方了，对吧，博士。”临出屋子前，我摸了摸“博士”的脑袋，“博士”则轻轻地低鸣表示“赞同”（至少我认为是）。
: Y+ d: ~3 m9 _7 ]: i9 J& ]( i  我取出望远镜，看了看远处……有一条绿色的光柱从不远处升起。
# E0 V' v6 V4 y4 Y  “快到了。”我转过方向舵，冲着绿色光柱。光柱很快被乌云遮蔽……紧接着……
9 F* t8 X. Z0 g/ b0 }5 }  “下雨了……”风暴临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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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3 E9 M( S1 }0 L/ P  我在闪电中驾驶着飞艇，猛烈地飓风几乎把我和我心爱的宝贝飞艇一起掀翻。狂风如刀刃一样吹过我的脸，雨点则夹杂着冰雹打在我的风衣上。
  我紧紧地握住方向舵，用尽全身的力气躲避从我身旁划过，在我旁边爆炸的闪电。巨大的雷声贯穿整个天空，我的耳朵被震得几乎要聋，只听到“轰隆隆”的声音大作，根本分辨不出那声音究竟是锅炉中火焰的爆破声还是闪电的炸裂。
' A$ g  O* H0 F0 [0 D: `, H, s  我的风衣被雨水湿透了，风太大，太冷。冰冷的峰冻得我一直在发抖，渐渐地，我的眼睛也开始困倦，眼皮也要抬不起来了……护目镜外边的世界越来越模糊……我累了……也许这么大年纪的确不适合再做这样的体力活儿……就在这里结束吧……我趴在了方向舵上……眼前渐渐模糊了……
, X# n* g) d& [, M; y/ E0 N  “不过还不能就这么结束……”一个声音从我心里响起……“云端还有风暴，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想要得到的礼物，现在我要将这些交在你手里！”那个声音冲我呼喊，“快起来！握紧方向舵！你就要得救了！”他高喊着。
  我昏昏沉沉地抬起头，再一次抓紧了方向舵。不远的地方，一道白色的亮光在闪烁。
  “对！就是那里！转过去！”那个声音似乎是在从远方向我呼喊，在天边，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。但是他给我指明了方向，我的力量因着这明朗的声音而再次被充满，似乎我所等候的就是这声音的指引。
6 }5 t/ }. l& u: X9 u, z2 n3 x7 b  “转过去！转过去！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动方向舵，飞船一度一度地转向了那道白色光芒的方向！
  “转过去！”我大吼着，声音甚至比风暴的雷鸣更洪亮！飞船的位置终于被调整过来了，那道白光……一点一点变得模糊……我再次瘫倒在了方向舵上，只感觉到背上不停地被雨点和冰雹击打……
) M! F+ k& N! L) w! H" I2 k" V“不会死吧……”我这样想着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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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U) s' N+ a6 I0 }  我终于能够确定，我还活着……“博士”的名叫将我从一片黑暗中唤醒。我睁开眼，看了看四周，风暴已经过去，一切变得清晰了……白光消失了，给我留下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。
6 R, k  ^9 M' x/ f$ R0 W; u  我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，这里应该是最接近风暴眼的地方了——我们还没有到风暴的核心地带，但是已经足够了。
, G6 o$ P( T  P5 K  “博士”走到我身旁，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等着我。它的爪子上还拷着一年前给它带上的脚铐。它看着我，等待着我……
  我看了看它，抚摸着它的头。
  “再见了，博士。”我对它说，“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一年。”
& J9 [% y7 i' |4 P# p  “博士”听着我对它说话，一双眼睛一眨一眨，像是在说：“你在说什么？我怎么不明白？”我拍了拍它，然后打开了它脚上的镣铐。
  “你自由了。”我对它说，“你属于这里，因为你是从天堂来的鸟儿。”
! L( `' Y) M, i& ~0 L- m2 ?) m1 W  “博士”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天空。它犹豫了一下，似乎想了想什么。但是紧接着它展开了翅膀，朝着天空飞去，越来越远。
5 J1 g3 ?6 \; a, P# U  “再见了博士，我会想你的。”我冲它挥了挥手，“博士”则用一声悠远的长鸣作为道别的回应。
+ o! a5 k1 w2 h" |* l  再见了博士，别再被人逮住。因为你是来自天堂的鸟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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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@- p1 V: B) ~  我用缆绳拴住了方向舵，将飞艇的马力开到了最大。发动机再一次发出巨大的轰鸣，声音响彻天际。
  我走回到飞艇内，关上了门，定好了闹钟。当我终于躺到了久违的温暖的床上时，周围机器齿轮的咔嚓声却让我无法入睡，但是最后我还是渐渐睡着了……
  我需要休息……我太累了……而且我相信：我无须担心是否能够穿越风暴……因为……我一定可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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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写得最好的短篇之一，但你把原歌里的一个情节漏了：他把一个不知名的珍贵盒子扔下了高空……

挺好的

凄凉的老男人有一种对抗命运的勇气